“我的家乡是水乡。出鸭。高邮大麻鸭是著名的鸭种。鸭多,鸭蛋也多。高邮人也善于腌鸭蛋。高邮咸鸭蛋于是出了名。”这一段多用短句,一句一断,大有生活中说一句停一下,略想后再接着说的神态。
“双黄鸭蛋味道其实无特别处。还不就是个鸭蛋!”“我在北京吃的咸鸭蛋,蛋黄是浅黄色的,这叫什么咸鸭蛋呢?”这些话都是朴素的“大白话”,信口而出,自然而然,让人倍感亲切。
“端午一早,鸭蛋煮熟了,由孩子自己去挑一个,鸭蛋有什么可挑的呢?有!一要挑淡青壳的。鸭蛋壳有白的和淡青的两种。二要挑形状好看的。别说鸭蛋都是一样的,细看却不同。有的样子蠢,有的秀气。”一个普普通通的鸭蛋,在作者笔下居然写得如此别具一格,这是一般人通常不会注意的,但仔细一想,却又大合情理。可不是吗?淡青色的蛋壳就比白色蛋壳更有“格调”,而鸭蛋的形状也确实有蠢笨与秀气之别。生活中的情趣是无处不在的。
“一般是敲破空头”“白嘴吃也可以”等句中的“空头”“白嘴”等词语,都带有较为鲜明的地方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