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尔斯泰的三大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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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尔斯泰三大巨著内容简介:

托尔斯泰的三大巨著

《战争与和平》:1805年,拿破仑征服欧洲之后便向俄国进军,法国和俄国之间关系恶化,即将发生战争。虽然战事当前,但俄国的上流社会,人们的生活依然很悠闲,而且照样举行社交舞会。在宫廷女官安娜·舍莱尔举行的晚会上,彼得堡上流社会的许多达官贵人都出席了。舍莱尔和瓦西里·库拉根公爵谈到了战争,他们觉得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拿破仑已决心要入侵俄国,而俄国也做了准备。舍莱尔认为拿破仑是个大恶棍,只有俄国沙皇才能拯救欧洲。

就在他们谈话时,彼埃尔来了。他是彼得堡最富有的世家别素霍夫老伯爵心爱的私生子,刚从国外留学归来,是个热血冲动、善良真诚的年青人。彼埃尔接受过自由思想的熏陶,他不认为拿破仑是个暴君和野心家,反成拿破仑为伟大的人,结果遭到了很多在场很多人的攻击。青年公爵安德烈·包尔康斯基公爵看到自己的朋友处境有点不妙,就出面替他解了围。安德烈是个严肃诚挚、博学多识的贵族青年,从内心深处看不起那些显贵的人,认为贵族生活空虚无聊,正准备到军队里去干一番事业。

两位年轻人谈话十分投机。彼埃尔回到彼得堡后,一度沉溺于放荡生活。一次因与库拉金公爵的儿子阿纳托尔等人一起酗酒胡闹,被逐出彼得堡。他后来到了莫斯科。老别素霍夫去世后,彼埃尔继承了老伯爵的一大笔遗产,摇身一变成了莫斯科数一数二的富人,成了社交界的宠儿。

居心叵测、势利的瓦西里·库拉根公爵是别素霍夫伯爵的远亲,他也想弄到点儿遗产。为此,他耍了不少险恶的手段,最后他终于得逞了,因为,他把貌美但品行不端、放荡堕落的女儿爱伦嫁给了彼埃尔。可是彼埃尔有所不知,爱伦虽然容貌妩媚、神情迷人,却是一个放荡的女人。意志薄弱但又向往理想的道德生活的彼埃尔在荒淫的贵族群中屡次受挫。结婚后不久,彼埃尔就听到关于爱伦和军官道洛霍夫之间有暧昧关系的传言,他忍无可忍,为了保护自己的名誉,便与对方决斗。

在将一大部分财产留给爱伦以后,旋即与她分居。安德烈决心要干一番事业,就任库图佐夫将军的副官,毅然去了前线,期望这次战争能为自己带来辉煌和荣耀,能够开始自己的事业。在1805年的奥斯特里茨战役中,法国大败饿、奥联军。安德烈在战斗中表现非常坚毅、他高举着军旗冲锋陷阵,最后身负重伤昏倒在战场上。安德烈得到了当地居民的照顾,渐渐恢复了健康。

面对无际的苍穹,安德烈感到个人功名的渺小。伤愈后,他历尽了各种艰难回到家,当天晚上,他的妻子莉莎为他生下一个男婴,不幸的是,莉莎在分娩中死去。妻子难产死去,生活的挫折,使安德烈非常痛苦和绝望,精神极度颓废。一次,安德烈因为贵族会之事去拜访罗斯托夫公爵,他立即被充满生命力、美丽动人的公爵女儿娜塔莎所吸引,对她一见钟情。爱情使他振作起来重新投入到生活和事业。

彼埃尔的来访触动了安德烈,娜塔莎的生命力进一步使他重新鼓起生活的风帆,他在农庄里实行改革,并参加当时俄国的一些政治活动。1807年,俄、奥联军在彼埃劳与法军进行了一场残酷的战争,双方损失都很惨重。6月,拿破仑和沙皇签署了和平协定,暂时的和平生活开始了。不久,安德烈向娜塔莎求婚,可是他们的婚事遭到了安德烈父亲的反对,最后双方约定一年以后结婚。而此时的娜塔莎,禁不住爱伦之兄阿纳托尔的诱惑决定与之私奔。

这对安德烈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就到外国修养去了。1812年6月,拿破仑率先撕毁了原来的和平协定,指挥军队跨过涅曼河,攻打俄国。库图佐夫被任命担任总司令,他请安德烈和他一起抗击法军。8月26日,俄、法两国军队在鲍罗金诺进行了一场大战,双方都有很大的伤亡。在战斗中,安德烈的腹部受了重伤。

最后,库图佐夫只能从莫斯科撤退出来保存俄军的实力。在莫斯科大撤退中,娜塔莎在伤员中意外地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安德烈,而这时的娜塔莎终于认清了阿纳托尔的本质——一个花花公子,她真诚地向安德烈谢罪后并悉心地照顾他,安德烈原谅了她。同时,安德烈忽然体会出死亡就是人生的清醒过程。从那一刻开始他的生命慢慢退潮,最后在娜塔莎的臂弯里平平静静走到生命的终点。彼埃尔因为家庭不幸,一直在探索生活的真谛。

他迷恋过共济会,想借着宗教摆脱自己在生活中遇到的种种不幸。他也在自己的领地上实行改革,致力于解放农奴的工作,但是没有成功。卫国战争开始后,他上了前线,也参加了战斗,组织民团并接受了战火考验。法军进入莫斯科后,几乎把莫斯科烧成了火海。彼埃尔完全改变了对拿破仑的看法。

彼埃尔决意留在莫斯科,做一名民族英雄,刺杀拿破仑。他装扮成穷困的农民,藏了匕首,寻机刺杀拿破仑,险些送命。但是他为了营救大火中的一个女孩,被法军抓化住。在战俘营,士兵中的宿命论和不抗恶思想使他深受感动。拿破仑的军队使人民流离失所,士兵怨声载道。

在通往斯摩梭斯克的途中,法军在莫斯科大肆抢劫,军纪变坏,军队从此开始瓦解,成为一群落荒而逃的乌合之众。在哥萨克人的不断骚扰下,大量俄国战俘被解救,彼埃尔获得自由。在俄军主力奋起反攻,俄国人民团结打击下,法军溃败。拿破仑疲惫地等待着,希望沙皇要求和他签署和平协定,但是这一天迟迟没有到来,他只好放弃莫斯科撤退到法国。在溃退途中,法军不断遭到俄国军队和游击队的袭击,损失惨重,最后拿破仑只带着三万残兵逃出了俄国。

彼埃尔则被游击队救出,返回莫斯科。经历劳役磨难的彼埃尔深深地感受到祖国的苦难,精神上获得了新生。后来,彼埃尔回到了莫斯科,此时爱伦在放荡中因误服堕胎药而死去,娜塔莎已经长成美丽动人的大姑娘。见到娜塔莎后,彼埃尔深深地爱上了她。他适时地向娜塔莎表达了自己对她的爱意,娜塔莎接受彼埃尔的求婚,两个人从此开始了和平安宁的幸福生活。

娜塔莎更加勤劳能干,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了丈夫和孩子。结婚八年后,他们生了四个可爱的孩子,发现现实生活和他们过去梦想的一模一样。婚后,彼埃尔参加了十二月党人的秘密组织,而娜塔莎则成为一位贤妻良母。

《安娜卡列尼娜》:

安娜·卡列尼娜的哥哥奥布朗斯基公爵已经有五个孩子,仍和法国家庭女教师恋爱,因此和妻子多丽闹翻,安娜从彼得堡乘车到莫斯科去在莫斯科为哥嫂调解,在车站认识了青年军官渥伦斯基。渥伦斯基毕业于贵族军官学校,后涉足于莫斯科社交界,以其翩翩风度得到了多丽的妹妹吉提的垂青,但他只与她调情,并无意与她结婚。而深爱着吉提的康斯坦丁·列文也从乡下来到莫斯科,他打算向吉提求婚。但早倾心于渥伦斯基的吉提却拒绝了他的求婚,她正想象着与渥伦斯基将来的幸福生活。渥伦斯基是一个身体强壮的、黝黑的男子,有着一副和蔼、漂亮而又异常沉静和果断的面孔,年轻英俊而风流倜傥。

他的整个容貌和风采,令许多贵族小姐倾心。在他看到安娜的一刹那,那刻被安娜所俘虏,他在薛杰巴斯大林基公爵家的舞会上,向安娜大献殷勤。而吉提精心打扮想象着渥伦斯基要正式向她求婚,在吉提眼里,安娜·卡列尼娜是那样的出众:“她那穿着简朴的黑衣裳的姿态是迷人的,她那带着手镯的圆圆的手臂是迷人的,她那生气勃勃的,美丽的脸蛋是迷人的,在舞会上……”吉提发现渥伦斯基和安娜异常地亲热,这使她感到很苦闷。安娜不愿看到吉提痛苦,劝慰了兄嫂一番,便回彼得堡去了。随后渥伦斯基也来到彼得堡,开始对安娜的热烈的追求,他参加一切能见到安娜的舞会和宴会,从而引起上流社会的流言蜚语。

起初,安娜还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不久渥伦斯基的热情唤醒了安娜沉睡已久的爱情。安娜的丈夫亚历山大·卡列宁其貌不扬,在官场中却是个地位显赫的人物,是一个“完全醉心于功名”的人物。他根本不懂什么是倾心相爱的情感,他认为:他和安娜的结合是神的意志。他责备妻子行为有失检点,要她注意社会性的舆论,明白结婚的宗教意义,以及对儿女的责任。他并不在乎妻子和别人相好,“而是别人注意到才使他不安”。

有一天,安娜与丈夫卡列宁一起去看一场盛大的赛马会,比赛中渥伦斯基从马上摔了下来,安娜情不自禁地大声惊叫,卡列宁认为安娜有失检点,迫使她提前退场。安娜无法忍受丈夫的虚伪与自私“我爱他……我憎恶你……”。卡列宁考虑了决斗但又怕死;离婚又损名誉,考虑再三最后决定“不能因为一个下贱的女人犯了罪的缘故使自己不幸”,于是他要安娜维持表面的夫妻关系。安娜已怀了渥伦斯基的孩子,在她分娩时,由于产褥热而感染重病,拍电报给到边远省份去调查的卡列宁,卡列宁匆匆赶回,但心里希望妻子早点死掉,安娜在昏迷中呼唤卡列宁的名字,请求他与渥伦斯基和好,卡列宁深受感动,原谅了她和渥伦斯基的背叛。由于卡列宁的令人吃惊的宽厚,渥伦斯基感到自己是那么的卑劣、渺小。

安娜的爱情和自己的前途又是那么的渺茫,绝望、羞耻、负罪感使他举起了手枪自杀,但没有死。死而复生的安娜和渥伦斯基的爱情更加炽热,渥伦斯基带着安娜离开了彼得堡,他们到国外旅行去了。在奥勃朗斯基家的宴会上,列文与吉提彼此消除了隔阂,互相爱慕。不久他们结婚了,婚后他们回到列文的农庄,吉提亲自掌管家务,列文撰写农业改革的论文,他们生活很幸福美满。旅行了三个月,安娜感到无比的幸福,但她却以名誉和儿子为代价。

归国后,她没有回家,而是住在旅馆里,由于思念儿子,在儿子谢辽沙生日那天,偷偷去看他,天真无邪的谢辽沙不放妈妈走,他含着泪说:“再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他们返回彼得堡,遭到冷遇,旧日的亲戚朋友拒绝与安娜往来,使她感到屈辱和痛苦。渥伦斯基被重新踏入社交界的欲望和舆论的压力所压倒,与安娜分居,尽量避免与她单独见面,这使安娜感到很难过,她责问道:“我们还相爱不相爱?别人我们用不着顾虑。”在一次晚会上,安娜受到卡尔塔索夫夫人的公开羞辱,回来后渥伦斯基却抱怨她,不该不听劝告去参加晚会。于是他们搬到渥伦斯基的田地庄上居住。

渥伦斯基要安娜和卡列宁正式离婚,但她又担心儿子将来会看不起她。3个月过去了,离婚仍无消息。渥伦斯基对安娜越来越冷淡了,他常常上俱乐部去,把安娜一个人扔在家里,安娜要求渥伦斯基说明:假如他不再爱她,也请他老实说出来,渥伦斯基大为恼火。一次,渥伦斯基到他母亲那儿处理事务,安娜问他的母亲是否要为他说亲,他要安娜不要诽谤他尊敬的母亲,安娜认识到渥伦斯基的虚伪,因为他并不爱他的母亲。大吵之后,渥伦斯基愤然离去,她觉得一切都完了,安娜准备自己坐火车去找他,她想象着现在正和他母亲及他喜欢的小姐谈心,她回想起这段生活,明白了自己是一个被侮辱、被抛弃的人,她跑到车站,在候车室里接到了渥伦斯基的来信,说他10点钟才能回来,她决心“不让你折磨我了”,起了一种绝望而决心报复的心态,最后安娜身着一袭黑天鹅绒长裙,在火车站的铁轨前,这时,她朦胧中想起他们第一次的相见以及当时一个工人被轧死的情景。

这仿佛暗示了她的归宿。安娜向正在驶来的火车扑倒下去,让呼啸而过的火车结束了自己无望的爱情和生命,生命的火焰熄灭了,她的痛苦也永远摆脱了。卡列宁参加了安娜的葬礼,并把安娜生的女儿带走了。渥伦斯基受到良心的谴责,他志愿参军去塞尔维亚和土耳其作战,但愿求得一死。

《复活》:

卡邱霞·玛丝洛娃是一个农妇的女儿。母亲在女地主索菲亚姊妹的牛奶场上工作。父亲是流浪的吉卜赛人。玛丝洛娃三岁时母亲死了。女地主看她长得清秀,便把她收养下来。

因此,她过着一半小姐,一半婢女的生活。她做女工、收拾房间,用白灰擦亮神像,烤肉、磨粉、煮咖啡,洗些不费力的东西;有时读书给女主人听。十六岁时,爱上女地主的侄儿、年青的贵族聂赫留朵夫。那时,他是个大学生,到姑母家来度暑假。两年后,聂赫留朵夫去服兵役,因顺路经过姑母家,在姑母家住了四天。

在一个复活节的晚上,他和玛丝洛娃发生了肉体关系。临别,他塞给玛丝洛娃一百卢布,便到部队去了。此后,聂赫留朵夫连封信也没捎给过她。她已怀孕了。一次,玛丝洛娃打听到聂赫留朵夫要经过庄园附近的车站。

原先姑姑们邀请他下车来看望她们,而他却回电说,他不能来了,他要在指定的日期到达彼得堡。玛丝洛娃很伤心,但她决定亲自赶到车站去见他。那是个阴雨、凉风的秋夜。由于天气漆黑,她看不清田野上的小路,迷失了方向。待她赶到车站时,火车就要开动了。

她看到聂赫朵夫坐在头等车厢里。可是来不及和他说一句话儿,火车已开动了。玛丝洛娃沿着月台追去,头巾也掉了,还摔了一大跤。玛丝洛娃周身被雨水淋湿,筋疲力尽地回到家里。从这天起,她思想起了很大变化,认识到自己和贵族少爷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想象着聂赫留朵夫“坐在丝绒的椅子上,在那个灯光明亮的车厢里说啊、喝酒啊找乐子;我呢,却在露天下,风吹雨打,站在黑地里哭”。她不再相信人,认为一切都是欺骗。当聂赫留朵夫的姑姑知道玛丝洛娃怀孕后,便把她从家里赶了出去。她为了生活,只好去给人家当女仆。但每次都遭到男主人的调戏和侮辱。

生下的孩子也死了。最后,她沦落到基达叶娃妓院,成了妓女。十年后,玛丝洛娃因受一起人命案的牵连,受到法庭的审判。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一个西伯利亚商人司蔑尔科夫到妓院寻欢作乐。茶房卡尔金庚和当过使女的勃契诃娃,见商人有钱便起了谋财害命的念头。

他们把一包药粉交给玛丝洛娃,要她放到商人茶杯里,骗她说是安眠药。当时,玛丝洛娃正被商人纠缠得厉害,想摆脱他,便照样做了。结果商人被药死了。案发生后,茶房和使女贿赂律师,把罪责全栽在玛丝洛娃的身上。法院开庭审判玛丝洛娃的案件。

聂赫留朵夫作为贵族代表参加陪审。在审讯过程中,法官们只忙于自己的私事,对案件审理却心不在焉。一位法官因和妻子刚刚吵过架,心情不佳、愁容满面。他担心当他审完案子回家后,妻子给不给他饭吃。另一位法官叫玛特维伊,老是迟到。

他关心的是自己的疾病。他想,从门边走到他座位那儿,如果走的步数能用三除尽,他患的胃粘膜炎就会好。这段距离走二十六步就可走完,于是他赶紧加了一小步,凑成二十七步。副检察官卜列维喝了一夜酒,根本还没有从酒宴中清醒过来,便开始宣读起对玛丝洛娃的审判案件来。法庭庭长为了要在六点钟之前赶去和一个红头发的瑞士姑娘约会,他希望审判早点结束。

聂赫留朵夫在陪审员席上认出了玛丝洛娃。这使他十分震惊。他回想起勾引玛丝洛娃的经过,认为自己是造成她不幸的罪人。他在诱奸玛丝洛娃后,一度曾受过良心的苛责。但当他想到上流社会的人都这么干时,他便心安理得了。

服役期满后,他去过姑姑家一趟。但这时,玛丝洛娃早被女地主撵出家门了。之后,聂赫留朵夫为了使自己忘掉犯下的过失,竭力不去想这件事。现在他和贵族柯尔查庚一家正打得火热。人们在议论他要娶柯尔查庚的小姐玛丽娅了。

然而,他并不打算结婚。他正和某县的一个贵族首领的妻子私通。审判继续进行。法院要给玛丝洛娃定罪了。副检察官卜列维站起来发了一通谬论。

他以犯罪的遗传学来判定玛丝洛娃有罪。他认为下层阶级天生是下贱的,下贱的人必然会犯罪。玛丝洛娃是妓女,是“最低级的退化的榜样”,犯罪是毫无疑义的。最后,由陪审员们对玛丝洛娃写定罪意见。他们认为玛丝洛娃没有抢劫、偷钱的意思,可是忘了加上“没有谋害性命的意思”,聂赫留朵夫也一时疏忽了。

这样玛丝洛娃必须判罪了。本来,庭长不同意这意见,但他怕耽误和红头发姑娘的约会,便匆忙结案。宣判玛丝洛娃押赴西伯利亚服苦役四年。玛丝洛娃被押回监狱,犯人们对玛丝洛娃都给以同情的问候。当他们知道她已被判刑时,一个犯人说:“这年月,真理跑到狗那儿去啦。

”聂赫留朵夫认为法庭作出了不公平的判决。他去找律师法纳律,准备把案件告到高级法院。同时,他还去找检察官。承认自己曾勾引过玛丝洛娃,要求去探狱,并准备和玛丝洛娃结婚来弥补自己的过错。他宣称说,今后自己不再当陪审员了,因为法庭“所有的审判不但没有益处,而且不道德”。

在狱中,聂赫留朵夫见到了玛丝洛娃,要求她宽恕他,并把自己要和她结婚的决定告诉她。但玛丝洛娃不能饶恕他的过去。她气愤地说;“你去找你的公爵小姐们好了,我的价钱是一张十卢布的钞票……我是犯人,你是公爵,这儿没你什么事……你在这个世界里拿我玩乐还不算,又要用我来救你自己,好让你能上天堂!我讨厌你--你那眼镜,你那肮脏的胖脸!去,去!”聂赫留朵夫吃了闭门羹,但他想为了对得起良心,即使玛丝洛娜不愿和他结婚,他也要跟她一道去流放。她走到那儿,他便跟到那儿。他开始批判自己所走过的生活道路,感到寄生生活的可耻,要和自己的阶级决裂。

为了作好上西伯利亚的准备,聂赫留朵夫回到自己的田庄--库兹明斯果耶村。他在田庄上实行改善农民生活的措施。他把田地用贱价(比同县农民在地主那里租到的土地要便宜三成)出租给农民,改变农民对地主的依赖关系。然后,他又到巴诺佛(他从姑姑那里继承来的田庄)访问,亲自和农民交谈,了解他们生活情况,同情他们的贫困和处境。他认为:“老百姓赤贫的主要原因是失去了唯一能养活他的土地”。

他赞同美国人亨利·乔治的课税制的办法,认为“土地不能成为什么人的财产,它跟水、空气、阳光一样不能买卖,凡是土地给与人类的种种利益,所有的人都有同等享受的权利”。在这里,他同样把土地租给农民,并进一步把农民交纳的资金当作公益金或税款供给农民自己使用。他召集农民代表商谈。开初,农民半信半疑,他们不敢相信地主的这份好心。经聂赫留朵夫再三解释,最后他们接受了。

聂赫留朵夫从农村返回省城时,他感到如释去重负般的无穷快乐,有一种旅客在发现新陆地的时候,一定会感到的那种新奇的感觉。聂赫留朵夫把在巴诺佛找到的一张姑姑家的合家照片,带给了玛丝洛娃,上面有她和聂赫留朵夫的相;并告诉她,他要上彼得堡走一趟,大理院将要对玛丝洛娃的上诉案件进行审理了。同时,他还帮助玛丝洛娃从监狱转到监狱医院去工作。聂赫留朵夫到彼得堡后,住在姨妈家。姨夫伊凡·密海罗维奇伯爵是前任国务大臣。

聂赫留朵夫通过他的介绍,去拜访了几个有势力的人物。其中有大法官渥尔夫、上诉委员会的委员佛罗比奥夫男爵、官办教会负责人托波罗夫。但这些上层官僚们,同样只顾自己的私利,不管犯人的死活。通过访问,聂赫留朵夫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些官吏,从他姨妈的丈夫、大法官、托波罗夫算起,直到各部会的办公桌前面坐着的那些漂亮、干净、庄重、自以为了不起的大人先生们为止,虽然明明看见这种局面使得无辜的人受苦,却一点也不介意,所关心的只不过是镇压和祛除所有的危险分子罢了”。玛丝洛娃上诉案,被大理院以理由不充分驳回。

聂赫留朵夫离开彼得堡,把这坏消息告诉玛丝洛娃听。这时,玛丝洛娃已离开了监狱医院。她被人诬告与医务助理员勾搭,而被赶回狱中。聂赫留朵夫再次向她表示:自己决心跟她上西伯利亚去。玛丝洛娃又重新爱上了聂赫留朵夫,而且爱得那么深,不知不觉间她完全依照他希望她做的去做了:戒了烟酒,不再卖弄风情。

但她又想到这种结合,对他是一种不幸。她不能接受所爱的人为她作出的牺牲。押赴西伯利亚的犯人起程了。那是个天气炎热的七月,街上差不多一片荒凉,少数几个过路人在路边阴影里走着。有的犯人经不起烈日照晒,当场中暑倒毙了。

聂赫留朵夫一路为犯人恶劣的处境四处奔波说情,他几乎成了犯人的袒护者。同时,在他运动下,玛丝洛娃被调到政治犯行列中。在这个队伍里既安静又和平,也不再受男人的纠缠。玛丝洛娃感到政治犯都是些“可爱的好人”,并知道了他们跟平民站在一边,反对上层阶级。他们当中有些是属于贵族阶级的,却为平民牺牲了他们的特权和自由,这使得她特别看重他们,佩服他们。

她认识了一个叫西蒙松的政治犯。这是个腼腆、谦虚而又意志力极强的人。他在大学毕业后,加入民粹派,任过乡村教师,并“公开抨击他认为虚伪和不公正的事情”。为此,他被捕了。不久,西蒙松爱上了玛丝洛娃。

这时,玛丝洛娃必须在西蒙松和聂赫留朵夫之间作出选择。她感到:“聂赫留朵夫是出于慷慨,又由于过去发生的事情,才向她求婚。可是西蒙松却在她现在的境遇里爱她,只因为爱她而爱她。”于是,她接受了西蒙松的爱。聂赫留朵夫靠彼得堡朋友副检察长塞列宁的帮助,把玛丝洛娃的案件,由服苦役改判为在西伯利亚近处流放。

他把消息告诉给玛丝洛娃。这时,有一种需要家庭和孩子的想法涌上他心头。然而,玛丝洛娃已决定跟西蒙松走。她不愿意“毁了”聂赫留朵夫的生活。聂赫留朵夫再次遭到拒绝,但他没有痛苦的感觉。

他已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和牺牲去爱她。他付出了足够的代价来补偿自己的过失。于是,他心平气和地在狱旁椅子上睡了一个又香又甜的觉。最后,玛丝洛娃和西蒙松走了。聂赫留朵夫被留了下来。

他在福音书里找到了五条生活准则:对上帝要虔诚、不起誓、要忍辱、爱敌人、勿反抗。他认为人们如果遵循这五条法则,并不断悔过自新,便可以“获得最大的幸福,地上的天国也会建立起来”。他开始过一种全新的精神生活。他的灵魂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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