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信念》有关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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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里夫人(1867~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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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物理学家、化学家。原籍波兰,原名玛丽亚·斯可罗多夫斯卡。巴黎大学理学博士。1895年与皮埃尔·居里结婚。他们共同就贝可勒尔在当时首先发现的放射性现象进行研究,先后发现钋和镭两种天然放射性元素。1906年,居里逝世后,她继续研究放射性,获得成就,并著有《放射性通论》《放射性物质的研究》等,推动了原子核科学的发展。因对放射性现象的研究工作,和居里、贝可勒尔共获1903年诺贝尔物理奖,后又获1911年诺贝尔化学奖。她是巴黎大学第一位女教授,是法国科学院第一位女院士,同时还被其他15个国家聘为科学院院士。她共接受过7个国家24次奖金和奖章,担任了25个国家的104个荣誉职位。1934年7月4日,这位伟大的科学家与世长辞了,但她的精神永远激励着后人。

【悼念玛丽·居里(爱因斯坦)】

在像居里夫人这样一位崇高人物结束她的一生的时候,我们不要仅仅满足于回忆她的工作成果对人类已经做出的贡献。第一流人物对于时代和历史进程的意义,在其道德品质方面,也许比单纯的才智成就方面还要大。即使是后者,它们取决于品格的程度,也远超过通常所认为的那样。

我幸运地同居里夫人有20年崇高而真挚的友谊。我对她的人格的伟大愈来愈感到钦佩。她的坚强,她的意志的纯洁,她的律己之严,她的客观,她的公正不阿的判断──所有这一切都难得地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她在任何时候都意识到自己是社会的公仆,她的极端的谦虚,永远不给自满留下任何余地。由于社会的严酷和不平等,她的心情总是抑郁的。这就使得她具有那样严肃的外貌,很容易使那些不接近她的人发生误解──这是一种无法用任何艺术气质来解释的少见的严肃性。一旦她认识到某一条道路是正确的,她就毫不妥协地并且极端顽强地坚持走下去。

她一生中最伟大的科学功绩──证明放射性元素的存在并把它们分离出来──所以能取得,不仅是靠着大胆的直觉,而且也靠着在难以想像的极端困难情况下工作的热忱和顽强,这样的困难,在实验科学的历史上是罕见的。

居里夫人的品德力量和热忱,哪怕只要有一小部分存在于欧洲的知识分子中间,欧洲就会面临一个比较光明的未来。

──选自《爱因斯坦文集》第1卷

商务印书馆1976年版

【“少女时期我在巴黎大学,孤独地过着求学的岁月”】

她中学毕业后在城里和乡下当了7年家庭教师,积攒了一点学费便到巴黎来读书。当时大学里女学生很少,这个高额头,蓝眼睛,身材修长的漂亮的异国女子,很快成了人们议论的中心。男学生们为了能更多地看她一眼,或有幸凑上去说几句话,常常挤在教室外的走廊里。她的女友甚至不得不用伞柄赶走这些追慕者,但她对这种热闹不屑一顾。她每天到得最早,坐在前排,给那些追寻的目光一个无情的后脑勺。她身上永远裹着一层冰霜的盔甲,凛然使那些“追星族”不敢靠近。她本来是住在姐姐家中,为了求得安静,便一人租了间小阁楼,一天只吃一顿饭,日夜苦读。晚上冷得睡不着,就拉把椅子压在身上,以取得一点感觉上的温暖。这种心不旁骛,悬梁刺股,卧薪尝胆的进取精神,就是一般男子也是很难做到的啊。宋玉说有美女在墙头看他三年而不动心。范仲淹考进士前在一间破庙里读书,晨起煮粥一碗,冷后划作四块,是为一天的口粮。而在地球那一边的法国,一个波兰女子也这样心静,这样执著,这样地耐得苦寒。她以25岁青春难再的妙龄,面对追者如潮而不心动。她只要稍微松一下手,回一下头,就会跌回温软的怀抱和赞美的泡沫中。但是她有大志,有大求。她知道只有发现创造之花才有永开不败的美丽。

──摘自《跨越百年的美丽》

1998年10月22日《光明日报》

【“近五十年来,我致力于科学的研究”】

关于放射性的发现,居里夫人并不是第一人,但她是关键的一人。在她之前,1896年1月,德国科学家伦琴发现了X光,这是人工放射性;1896年5月,法国科学家贝克勒尔发现铀盐可以使胶片感光,这是天然放射性。这都还是偶然的发现,居里夫人却立即提出了一个新问题,其他物质有没有放射性?物质世界里是不是还有另一块全新的领域?别人在海滩上捡到一块贝壳,她却要研究一下这贝壳是怎样生、怎样长,怎样冲到海滩上来的。别人摸瓜她寻藤,别人摘叶她问根。是她提出了放射性这个词。两年后,她发现了钋,接着发现了镭,冰山露出了一角。为了提出纯净的镭,居里夫妇搞到一吨可能含镭的工业废渣。他们在院子里支起了一口大锅,一锅一锅地进行冶炼。然后再送到化验室溶解、沉淀、分析。而所谓化验室是一个废弃的、曾停放解剖用尸体的破棚子。玛丽终日在烟熏火燎中搅拌着锅里的矿渣。她衣裙上,双手上,留下了酸碱的点点烧痕。一天,疲劳之极,玛丽揉着酸痛的后腰,隔着满桌的试管、量杯问皮埃尔:“你说这镭会是什么样子?”皮埃尔说:“我只是希望它有美丽的颜色。”终于经过三年又九个月,他们在成吨的矿渣中提炼出了01克镭。它真的有极美丽的颜色,在幽暗的破木棚里发出略带蓝色的荧光。还会自动放热,一小时放出的热能融化等重的冰块。

旧木棚里这点美丽的淡蓝色荧光,是用一个美丽女子的生命和信念换来的。

──摘自《跨越百年的美丽》

1998年10月22日《光明日报》

【“既没有闲暇也没有热情去谋求物质上的利益”】

居里夫人的美名从她发现镭那一刻起就流传于世,迄今已经百年。这是她用全部的青春、信念和生命换来的荣誉。她一生共得了10项奖金、16种奖章、107个名誉头衔,特别是两次诺贝尔奖。她本来可以躺在任何一项大奖和任何一个荣誉上尽情地享受。但是她视名利如粪土,她将奖金赠给科研事业和战争中的法国,而将那些奖章送给6岁的小女儿去当玩具。上帝给的美形她都不为所累,尘世给的美誉她又怎肯背负在身呢?凭谁论短长,漫将浮名换了精修细研。她一如既往,埋头工作到67岁离开人世,离开了她心爱的实验室。直到她死后40年,她用过的笔记本里,还有射线在不停地释放。爱因斯坦说:“在所有的世界著名人物中,玛丽·居里是惟一没有被盛名宠坏的人。”她用事求世,超形脱俗,知道自己的目标,更知道自己的价值。在一般人要做到这两个自知,排除干扰并终生如一,是很难很难的,但居里夫人做到了。她让我们明白,人有多重价值,是需要多层开发的。有的人止于形,以售其貌;有的人止于勇,而呈其力;有的人止于心,只用其技;有的人达于理,而用其智。诸葛亮戎马一生,气吞曹吴,却不披一甲,不佩一刃;毛泽东指挥军民万众,在战火中打出一个新中国,却不背枪支,不受军衔。大音希声,大道无形,大智之人,不耽于形,不逐于力,不恃于技。他们淡淡地生活,静静地思考,执著地进取,直进到智慧高地,自由地驾驭规律,而永葆一种理性的美丽。

居里夫人就是这样一位挺立在智慧高地的伟人。

──摘自《跨越百年的美丽》

1998年10月22日《光明日报》

【艾芙·居里《居里夫人传》(节选)】

一、青年夫妇

皮埃尔和玛丽的共同生活,在开始时的一些日子是富于诗意的……他们乘着那著名的自行车,在法兰西岛区的路上漫游;用提包上的皮带紧紧地捆了几件衣服和因为那一夏多雨而不得不买的两件树胶长旅行衣。他们坐在树林中空地的苔藓上,吃一点面包、干酪、梨、樱桃,当做午餐。每晚随便到一个不认识的客店里去住,在那里他们有很浓的热汤,有一间屋子,墙上糊的纸都褪了色,蜡烛照出来的影子在墙上跳舞;他们独处于田野的静夜中,这种寂静并不是真的,时常有远处的犬吠、鸟的低鸣、猫的狂叫和地板的引人注意的叽嘎声冲破这种沉寂。

若是他们想探查丛林或岩石,他们就暂时中止自行车旅行,而去散一次步。皮埃尔极爱乡村,毫无疑问,他的天才是需要这种安静的长途散步的;散步的平均节奏鼓励他作学者的默想。只要他一到外面,到了一个花园里,他就不能不动,他不知道如何“休息”;他也不喜欢那种预先定好旅程的规矩旅行,而且他也没有时间观念,为什么应该在白天走路?为什么不应该在夜间走?为什么吃饭的钟点一定不能变动?从童年时期起,皮埃尔就有突然离开的习惯,有时候在清晨出去,有时候在黄昏出去,不知道他三天后才回来,还是一小时后就回来。在他那极好的记忆中,还存在着他早年和他的哥哥一起作长途旅行的情形:

“啊!我在那里过了多么好的时光,在仁慈的孤寂之中,远离巴黎城内使我痛苦的成千的讨厌小事情……不,我不后悔在树林里过了几夜,不后悔独自过了几天。若是我有工夫,我愿意叙述我在那里有过的一些幻梦,我也愿意描写那极美的山谷,完全被芳香的植物熏透了;愿意描写那美丽的密林,极清鲜,极湿润,必埃夫河正穿过它;愿意描写那用酒花作柱廊的魔宫;愿意描写那些多石的小山,上面生满了野蔷薇,把山都映红了。我们在那里极为快乐。是的,我将永远感激地记着米尼埃尔的树林!在所有我看到的地方中,我最爱那里,而且我在那里最快乐。我常常在晚间出来,由山谷走上去,回来的时候,脑子里就装了一二十种意见……”

1895年夏天的几次漫游是“婚后漫游”,比他以前的旅行更为甜蜜,爱增加了这些漫游的美丽,并且加强了它们的乐趣。这一对夫妇只用几法郎付村里的房钱,把自行车踏动几千下,就可以有几天几夜过神仙生活,就可以享受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宁静之乐。

有一天,皮埃尔和玛丽把自行车寄放在一个农夫家里,离开大路,随便走上一条小径,只带着一个小指南针和一点果子。皮埃尔大步前行,玛丽不觉疲倦地在后面追随。她不顾仪表,把裙子去短了一点,以便走路;头上没有戴什么,穿一件白色上衣,很清新,也很好看,脚上穿一双粗鞋,腰间束了一条很合用可是不大雅致的皮带,带子上的口袋里藏了一把刀、一点钱和一块表……

皮埃尔并不回头看他的妻子,他高声继续说着他的思想,并且细谈结晶学上的一种困难工作;他知道玛丽在听着他,而且会给他聪明有用的新颖答复。她也有大计划,她要预备大学毕业生在中等教育界任职的考试;而她差不多准知道,理化学校的校长舒曾伯格一定会允许她在皮埃尔的实验室里研究,永远一起生活!永不分离!

过丛林的时候,这一对夫妇走到一个周围都是芦苇的水池。皮埃尔找到在这个沉睡着的水池里的动植物,像小孩子一样地高兴,他的关于空中和水中动物、壁虎、蜻蜓、蝌蚪的知识,很是惊人。这时青年妇人躺在岸上休息,他则灵巧地在一个偃卧的树身上向前走,不怕掉下去洗一个不愿意的冷水浴,伸手去采那些黄色的鸢尾花和浮在水面的浅色睡莲。

玛丽躺着不动,看那轻云飘动的天空,差不多睡着了。忽然她觉得手掌上有一个冷而且湿的东西,她喊了起来,是一个跳动着的青蛙,皮埃尔刚把它轻轻地放在她的手上,他并不是想恶作剧,他以为人和蛙自然是熟识的。

她抗议着说:“皮埃尔……真的,皮埃尔!”带着恐怖的动作。

这个物理学家觉得骇异。

“你不喜欢蛙吗?”

“喜欢,但是不愿意把它们放在我手里……”

他毫不在意地说:“你大错了,看蛙很有意思……轻轻伸开你的手指……你看它多么好看啊!”

他拿回这个动物,玛丽心里一松,微笑了。他把那个蛙放在水池边上,它得到了自由。然后他觉得停留厌了,又走上小径,他的妻子跳起来随着他走,拿着那些野生的装饰品──睡莲和鸢尾花。

他的脑子里又想起了工作,皮埃尔忽然忘记树林和天空、蛙和水池。他想着研究上的大小困难,想着那使他劳心费神的结晶体成长的奥妙。他形容他为了一种新的试验要做的仪器,于是又听到玛丽的忠实的话声、她的明晰的问题、她的考虑过的答复。

在这些快乐的日子中,结成了一种男子和女子间的最美丽的联系。两颗心共同跳动,两个躯体结合一起,两个有天才的人习惯了共同思想。玛丽只能嫁这个大物理学家,只能嫁这个聪明而且高尚的人。皮埃尔只能娶这个金色头发的、温柔活泼的波兰女子,她能够在一会儿工夫以内,一时幼稚,一时高深;她是同伴,是配偶,是爱人,也是学者。

二、伟大的发现

玛丽·斯可罗多夫斯卡的学生生活中最愉快的时期,是在一个顶阁里度过的;玛丽·居里现在又要在一个残破的小屋里,尝到新的极大的快乐了。这是一种奇异的再开始,这种艰苦而且微妙的快乐(无疑地在玛丽以前没有一个妇人经验过),两次都是挑选最简陋的布置为背景。

娄蒙路的棚屋,可以说是不舒服的典型。在夏天,因为顶棚是玻璃的,里面燥热得像一间温室。在冬天,简直不知道是应该希望下霜还是应该希望下雨,若是下雨,雨水就以一种令人厌烦的轻柔声音,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落在工作桌上,落在这两个物理学家标上记号永远不放仪器的地方;若是下霜,就连人都冻僵了。没有方法补救。那个炉子即使把它烧白了,也是令人完全失望,走到差不多可以碰着它的地方,就可以有一点暖气,可是离开一步,立刻就回到冰带去了。

不过,玛丽和皮埃尔习惯了外面的残酷温度,也不算不好。他们只有一点必不可少的设备,差不多没有专门装置,没有放出有害气体的“烟罩”,因此大部分制炼手续必须在院子里做,在充足的空气里做。每逢骤雨猝至,这两个物理学家就匆忙地把仪器搬进棚屋,大开着门窗让空气流通,以便继续工作,而不至于被烟熏闷。

这种极特殊的治疗结核症的方法,玛丽多半没有对佛提埃大夫夸说过!

后来她写过这样一段话:“我们没有钱,没有实验室,而且几乎没有人帮助我们做这件既重要而又困难的工作。这像是要由无中创出有来。假如我过学生生活的几年是卡西密尔·德卢斯基从前说的‘我的姨妹一生中的英勇岁月’,我可以毫不夸大地说,现在这个时期是我丈夫和我的共同生活中的英勇时期。

“……然而我们生活中最好的而且最快乐的几年,还是在这个简陋的旧棚屋中度过的,我们把精力完全用在工作上。我常常就在那里安排我们的饮食,以便某种特别重要的工作不至于中断。有时候我整天用和我差不多一般高的铁条,搅动一堆沸腾着的东西。到了晚上,简直是筋疲力尽。”

1898年至1902年,居里先生和夫人就是在这种条件之下工作的。

第一年里,他们共同从事镭和钋的化学分析工作,并且研究他们所得到的有活动力的产物的放射作用。不久,他们认为分工的效率比较高,皮埃尔试着确定镭的特性,更求熟悉这种新金属。玛丽继续制炼,提取纯镭盐。

在这种分工办法中,玛丽选的是“男子的职务”,她做的是白日工人的工作。她的丈夫在棚屋里专心做细巧的试验。玛丽在院子里穿着布满灰尘、染渍酸液的旧工作服,头发被风吹得飘起来,周围的烟刺激着眼睛和咽喉,她独自一个人就是一个工厂。

她写道:“我一次制炼20千克材料,结果是棚屋里塞满了装着沉淀物和溶液的大瓶子。我搬运蒸馏器,倒出溶液,并且连续几小时搅动冶锅里的沸腾材料,这真是一种极累人的工作。”

但是镭要保持它的神秘性,丝毫不希望人类认识它。玛丽从前很天真地预料铀沥青矿的残渣里含有百分之一的镭,那种时期哪里去了?这种新物质的放射作用极强,极少量的一点镭散布在矿苗中,就是一些触目的现象的来源,很容易观察或测量。最困难的,不可能的,乃是分离这极小的含量,使它从与它密切混合着的矿渣分开。

工作日变成了工作月,工作月变成了工作年,皮埃尔和玛丽并没有失掉勇气。这种抵抗他们的材料迷住了他们。他们的亲爱和智力上的热情,把他们结合在一起;他们在这个木板屋里过着“反自然”的生活,他们两个人都是一样,是为了过这种生活而降生的。

玛丽后来写道:“感谢这种出乎意料之外的发现,在这个时期里,我们完全被那展开在我们面前的新领域吸引住了。虽然我们的工作条件给我们许多困难,但是我们仍然觉得很快乐。我们的时光就在实验室里度过,那个极可怜的棚屋里有极大的宁静:有时候我们来回走着,一面密切注意着某种试验的进行,一面谈着目前和将来的工作。我们若觉得冷,在炉旁喝一杯热茶,就又舒服了。我们在一种特殊的专心景况中过日子,像是在梦里过日子一样。

“……我们在实验室里只见很少的几个人,偶尔有几个物理学家或化学家来,或是来看我们的试验,或是来请教皮埃尔·居里某些问题,他在物理学的各部门的学问是著名的。他们就在黑板前谈话,这种谈话很容易记得,因为它们是科学兴趣和工作热忱的一种提神剂,并不打断思考的进行,也不扰乱平静专注的空气,真正实验室的空气。”

皮埃尔和玛丽有时候离开仪器,平静地闲谈一会,而他们总是谈论他们爱恋的镭,说的话由极高深的到极幼稚的,无一不有。

玛丽有一天像小孩盼着某人已经答应给的玩物一样,很热心而且很好奇地说:“我真想知道‘它’会是什么样子,它的相貌如何。皮埃尔,在你的想像中,它是什么形状?”

这个物理学家柔和地回答:“我不知道……你可以想到,我希望它有很美丽的颜色。”

……

那一天他们工作得很辛苦,照道理这两个学者此刻应该休息,但是皮埃尔和玛丽并不常照道理做事。他们穿上外衣,告诉居里大夫说他们要出去,就溜走了……他们挽臂步行,话说得很少。沿着这个奇特地方的热闹街道,走过工厂、空地和不讲究的住房,他们到了娄蒙路。穿过院子,皮埃尔把钥匙插入锁孔,那扇门嘎嘎地响着(它已经这样响过几千次了),他们走进他们的领域,走进他们的梦境。

玛丽说:“不要点灯!”接着轻轻地笑了笑,再说:

“你记得你对我说‘我希望镭有美丽的颜色’的那一天吗?”

几个月以来使皮埃尔和玛丽入迷的镭的真相,实际上比他们以前天真地希望着的样子还要可爱。镭不仅有“美丽的颜色”,它还自动发光!在这个黑暗的棚屋里没有柜子,这些零星的宝贝装在极小的玻璃容器里,放在钉在墙上的板子或桌子上;它们那些略带蓝色的荧光的轮廓闪耀着,悬在夜的黑暗中。

“看哪……看哪!”这个青年妇人低声说着。

她很谨慎地走向前去找,找到一张草面椅子,坐下了。在黑暗中,在寂静中,两个人的脸都转向那些微光,转向那射线的神秘来源,转向镭,转向他们的镭!玛丽的身体前倾,热烈地望着,她又采取一小时前在她那睡着了的小孩的床头所采取的姿势。

她的同伴用手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

她永远记得看荧光的这一晚,永远记得这种神仙世界的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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