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整本《呐喊》来看,这是其中最后的一篇,其余从《狂人日记》到《鸭的喜剧》十三篇,都是以揭露当时社会的黑暗面为主的,鲁迅有《药》里歌颂夏瑜革命精神的,只是插在其间的几个点。鲁迅先生在《我怎么做起小说来》中说,“我也并没有要将小说抬进‘文苑’里的意思,不过想用他的力量,来改良社会。……所以我的取材,多采自病态社会的不幸的人们中,意思是在揭出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照鲁迅先生在《“呐喊”自序》上说的,写成《呐喊》的来由,其中一部分是不能忘却的“已逝的寂寞”,就是曾经从社会上受到的疾苦。改良社会,必须先把社会上的缺点指出来。多方指出社会上的缺点,“揭出病苦,引起疗救的注意。”这精神,不但贯串着《呐喊》整本的书,也继续贯彻在第二集小说《彷徨》中。所以《社戏》以前面的一部分为主,是可以肯定的。
(摘自许钦文:《社戏》,《语文课中鲁迅作品的教学》,上海教育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