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谴词用语鲜明生动
文章一开始,程君问“可曾为刘和珍写了一点什么没有”,勾起了“我”对烈士的悲痛的怀念,再次感到“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也早觉得”,其中“也”字是针对程君的请求而言,说明写作此文,不仅仅因程君的请求,更主要的是出自“我”本身的意愿:“早”字则进一步说明,要写文章纪念的愿望由来已久,不只是由程君请求才引起的。第一节里还有这样一段文字:“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四十多个青年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鲜血“洋溢”在自己的“周围”,以至“艰于呼吸视听”,这都是可以感觉到的,这样,就不仅把青年流血之多,自己郁闷、悲痛之深形象地表现了出来,而且把“非人间”的令人窒息的特点,活生生地具体化了。在第七段揭露当局者“凶残”,抨击流言家“下劣”,称颂中国女性临难“从容”,用词十分精当、简洁,说明作者在遣词用语上的锤炼功夫,也反映了作者精湛的文字修养。
二、巧妙运用修辞手法
本文巧妙地运用了比喻、反语、对比、反衬等修辞手法。如作者在表达对于徒手请愿的看法时写道:“人类的血战前行的历史,正如煤的形成,当时用大量的木材,结果却只是一小块,但请愿是不在其中的,更何况是徒手。”鲁迅用一个浅近的比喻,便具体、形象地阐明了一个深奥的抽象的道理,这个比喻很浅近、很生动,读者易于理解,易于接受,具有很强的说服力。第五段中“伟绩”、“武功”等词,用反语揭露中外反动派“屠戮妇婴”、“惩创学生”的罪恶行径。文章用“庸人”与“真的猛士”对比。庸人惯用忘却的方法,对人世间的悲哀与不平作淡化处理,作者批判了这种庸人的生活哲学,肯定了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和正视淋漓鲜血的真的猛士的现实主义精神。
为了使记叙起伏跌宕,文章运用了对比和反衬的手法。如第五段记叙刘和珍、张静淑、杨德群前仆后继、殒身不恤的场景时,就通过对比和反衬,将一个杀害徒手请愿学生的惊心动魄的场面,栩栩如生地展现在读者面前。
三、叙议抒情和谐统一
《记念刘和珍君》一文记叙、议论、抒情三者交错结合,达到有机的和谐的统一,使文章具有强烈的感染力和高度的说服力。如第五段,先记叙了刘和珍等遇难的情景,描绘了爱国青年英勇斗争的形象,揭露了反动派的凶残。接着写出“始终微笑的和蔼的刘和珍君确是死掉了……”这一句。这是在记叙之后,作者悲极愤极的感情的总的抒发,强有力地表达了作者对反动派的憎恨,对死难烈士的悲痛。而在记叙和抒情中又交叉着议论,增强了对反动派凶残下劣揭露的深刻性。本文每一段几乎都是熔记叙、议论、抒情于一炉,它不仅增强了文章思想的深度与力度,而且使作者爱憎分明的感情色彩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了。